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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光影的囚徒

      在《未来电影院》展览的组织者们看来,传统电影就是被关在黑屋子后墙里的囚徒。有了创新思想和技术,这个光与影的囚禁者便冲破了牢笼,在艺术家和计算机的合作下,超越自我,挑战各种各样的“Mission Impossible”。

      近十年来,数码影像作品在当代艺术展中不断增多。是所谓的录像作品?还是糟糕的故事片或者纪录片?观者对此的疑惑从来没有减少。《未来电影院》的参展艺术家亦毫无例外地采取新的表达方式质问好莱坞式的叙事方式,并且强调了新技术的使用,令观众有更多机会参与作品。

      让-路易·布瓦瑟(Jean-Louis Boissier)的《敏感的道德》取自罗素从未完成的同名哲学项目,这是一个关于通过领悟来学习和试验的过程。结合传统书籍和电影结构,作品似乎有意多方位诠释罗素领悟和学习概念的互动电影范本。48个录像次序结合了罗素现存作品中的节选章节,观者在桌子上轻轻移动手掌,可以重置画面,制造新的视觉蒙太奇。每一次移动形成新的词组和节选,以及新的录像组合。麦克·耐马克(Michael Naimark)的《此时此刻》是一个关于并体验风景和公共空间的装置。带上三维眼镜,观者可以看到事先录好的影像——都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单上的地方。

      雪莉·艾什卡和保罗·凯撒(Shelly Eshkar and Paul Kaiser)则将行人投影在公共人行道上,所有的静态和动态景物都来自事先测量扫描并制作的数据库,作品体现的是真实世界的缩小原型,被缩短变形的空中透视感以及洋娃娃似的物体暗示电脑游戏式的叙事方式和对话甚至影响到了我们身处外在真实世界的观点。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从很多作品的身上,我们可以明显地找到传统电影的影子,因为这些毕竟都是含有“电影元素”的媒体装置。这些元素可能是技术上的,也可能是内容上的,重要的是,艺术家们竭尽全力延伸扩大这些元素的内涵,比如多屏幕,共享用户,以及网络认证等等。

      和传统电影的被动观看方式截然相反,观众在这场展览中占有主导地位。他们不仅是作品的诠释者,也是互动行为中的主角。卢克·考切斯尼(Luc Courchesne)的《参观者——以数目生存》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作品的灵感来自于比尔·保罗·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1969年的《定理》和考切斯尼的女儿10岁时的一个梦。在作品中,观者环视四周的投影,会发现自己置身于日本乡村的某个地方:在一片领土上彷徨探路,进入一个遮蓬,和当地居民打交道。在群体中获得身份将决定观者的体验。在互动过程中,观者在群体中的地位要么令他不断受邀请,出现在更多地方,要么被渐渐忽视直至被遗弃。

      观察者介入电影情节是电影工业始终的梦想,但这一直没有以任何商业形式实现。卢克·考斯切尼以一个录像艺术家的观点和这个互动录像全景试图接近梦想:观者导演情节。于是,叙事方式完全被计算机、观者、公众投票甚至某种巧合因素所左右。这也正是展览的主旨——叙事技术正向四面八方进化着。

       艺术世界 20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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