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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辛基与杭州消费对比

      回杭州暂居半年,提前和先生讲好,进了商店,不许在脑子里把人民币换成欧元或美元。我们以为,这种换算会混淆我们的消费指数,乱买一气。于是大家相约,要把每一块人民币当回事儿,像真正的当地人一样过日子。

谁知安顿好了,一逛超市,才发现我们的担忧真是OUT了。只看绝对价格,最实惠的光明牌全脂鲜奶的单价,就比之前我们所居住的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要贵上两块左右;光明优倍的无脂牛奶价格和美国比,更可谓高价。再看其它的鱼、肉、菜、蛋类等食品,以绝对价格相比较,根本便宜不了多少,甚至还有更贵的;以相对价格来比,那就贵得大了去了。想当年我刚到芬兰首都赫尔辛基那会儿,也曾被五欧元的一小块冬瓜吓着过,但谁让咱贪图“异域奇葩”呢,咱们这儿的挪威三文鱼和阿拉斯加雪蟹不也是贵得离谱吗?真正过起日子来,我发现国外超市的吃喝日用品相当实惠。要是你掌握打折规律,更能省下不少钱。

随着通胀,有关各国消费指数的对比被网友们纷纷晒出来。同样一套房子,是人家五年的中等收入,却是中国人二十年的中等收入。同样价格的公寓,人家可以月租两三千美金,中国人却只能租个三四千人民币。各地方政府“轰轰烈烈”的房调政策尚未出现明显效果,轮番滚动的上涨物价却已明明白白地摊在了老百姓面前。我记得五年前回沪杭的时候,对商店里的物价还没有如此强烈的高价印象,呼隆隆地不顾超重危险,还买了不少东西塞满箱子带回北欧,(却偏偏没买万科那每平米一万人民币的公寓,真是不该买的乱买,该买的不买)。可这一次回来,房子肯定是买不起了,就连商店里的东西也不敢乱买了。旧金山老同学特地带了俩空箱子回国省亲,箱子没塞满就回去了,到家后在MSN上跟我说,“回到美国,真是看啥啥便宜啊!”

以往回国省亲,我总喜欢和朋友们唠叨芬兰的高价汽油,或是美国幼儿园那超过大学教育的学费。芬兰是个被本国人称之为“保姆”的国家,不利于环境和健康的东西严加控制,其他商品价格亦不低。每次去商店,那发票上白底黑字的22%增值税就看得你心惊肉跳。可芬兰人从11个月大起,就可享受免费教育,只要你读得上去,上不封顶;芬兰人的全民医疗保健制度也很有名(有长久居留证的外国人及其子女可同样享受这些待遇)。如果在芬兰违反交通规则,罚款是要根据车主收入的。所以在芬兰居住,虽然大家也会嘀咕东西贵,尤其是芬兰马克刚转换成欧元那一阵,可人们还是很明白纳税人的钱都花在了哪儿,心底里还是很服贴的。

美国自奥巴马上台后,坎坎坷坷地走上了全民健保改革的道路,民众反应不一而足。美国的大学教育学费同样是个话题,穷人家的孩子上不了学也并非司空见怪。但无论如何,只要你住在美国,哪怕是非法移民,美国的公校总是会负责从小学到高中的免费义务教育的。虽说学校质量参差不齐,不像芬兰教育那么高质量,但赞助费、塞红包这类事情是绝对没有的。同样是外来民工,美国西裔民工的孩子们要比安徽民工子女幸运多了。由于他们属于低收入、甚至零收入阶层,当地政府都会为他们提供住处、生活费和免费医疗。但这,当然也成了那些反移民法支持者们的藉口。

现在,我已经不好意思再跟国内的朋友抱怨北欧的物价了。孩子上学不用花钱,不用交赞助费;看病的帐单也不会如无底洞,更无各种强制实行的隐形消费。我更不好意思抱怨吃不到新鲜竹笋等中国生鲜菜的苦衷了,和各种来路不明、甚至有毒的食品相比,这点儿嘴馋算得上什么呢?我只能安慰他们,国内便宜的地方还是有的。没看我带了一大堆要钉鞋掌、修拉链和改裤脚的鞋子和裤子吗?而我家男生们的每月剪发费用在小区理发室已降为一个头十元人民币。精打细算的小日子也是能过的。至于如何抗击毒食毒饮,我有些朋友已经找到了极端方案,那就是只在进口食品超市购物,他们连水都只喝日本的。但这样的方案,显然有很大问题,更无法在广大人民中普及。除非大家都像川子歌里唱的那样,都养个女儿叫“郑钱花”。

原文刊登于英国《金融时报》FT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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