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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欧设计 重创新经典

            汉娜·莎伦(Hanna Saren)的木兰花木屐在《欲望城市》主角凯莉的脚上妖艳地一闪而过,或许没有给太多人留下深刻印象。相信更没有太多人会料到,如此具有浪漫女性主义色彩的设计来自芬兰,一个以极少主义和实用主义风格著称的国度。

          二十一世纪的芬兰设计是什么样的?这个一九五零年代就蜚声国际的设计重镇在阿尔多、弗兰克,维尔卡拉等大师们的保护伞下,正显示出越来越有趣味和多面性的特征。事实上,自一九九零年代起,一股不可忽视的新锐设计力量便异军突起,芬兰设计的国际形象由此产生了微妙而惊喜的变化。

          跟随全球化的势头,地域分界已不再是衡量设计风格的唯一标准。被称为“X一代”(Generation X)的北欧新生代设计师如同“空中飞人”,他们是泛欧洲化的,他们是都市化的,他们在国际舞台上的表现精彩纷呈,令人侧目。

          毫无疑问,属于“斯堪的纳维亚设计”这一重要设计流派的芬兰设计无论怎样推陈出新,仍然忠实地传承着恒久的经典。实用、简约,并且美丽,仍然是这些芬兰年轻人的设计座右铭。但与前辈们相比,他们更勇于尝试新材料,更大胆发挥奇思异想,挑战消费新观念和新习惯。

          年仅35岁的哈里·考斯基宁Harri Koskinen)已被同行们称为大腕。当年一盏“冰砖”灯令他一举成名,从此佳作连篇一发不可收拾,是如今设计界当之无愧的年轻大师。去年他的新作K休闲椅再获科隆家具展览会的奖项,这把将纸纱布料套在金属框架上做成的椅子具有典型的北欧风格,其清晰的线条和谦逊低调的派头是考斯基宁极少主义哲学的延续。同样精彩的是设计新秀“蝴蝶”组合(Perhonen),玛丽·瑞兰达(Mari Relander)和安娜·卡特琳娜·蒂莉(Anna Katriina Tilli)两位年轻的女孩子把祖母级的手工编织蕾丝花边和层压玻璃新材料相结合,“银莲花”餐台和落地灯在伦敦一亮相,引起媒体和评论界一片惊呼,并在2003年获得英国《ELLE》杂志的年度最佳家具奖。纤巧细腻的蕾丝在光的魔术下,影影绰绰地印射在墙上和地板上,形成梦一般的浪漫境界。如此简单的结合,却创造出如此丰富的空间,“银莲花”也是将传统工艺和工业新技术完美结合的最佳典范。

          仅仅实用的产品显然已经不再具有足够竞争力,而除了好看,更有趣味的设计便更能吸引人。芬兰人素来以独特的幽默感著称,尽管设计对他们来说甚至可涉及到国家形象如此严肃,但偶尔把玩一下博君一笑,亦未尝不可。“瓦尔弗摩”(Valvomo)设计组合的“吹气”灯关着的时候像个瘪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着,毫不起眼;可一开开关,在灯罩内小风扇的作用下,便慢慢鼓胀,不一会儿功夫就神气活现地亮堂了。这盏被设计师形容为“和用户一起入睡、一起醒来”的灯多次获得国际设计奖项,并被纽约现代美术馆收入馆藏。

         “金枪鱼”组合(Tonfisk)可能是芬兰年轻设计师中最具商业包装头脑的了,他们的“温暖”咖啡(茶)具系列可在世界各大都市的设计精品店中一觅芳踪。精致的陶瓷和粗旷的木质造就鲜明却和谐的搭配,具有东西方文化融汇之风韵,“温暖”在亚洲市场尤其受买家的喜爱。秉承了“金枪鱼”的作派,同门出品的“牛顿”奶糖套罐由塔尼亚·斯碧拉(Tanjia Sipila)设计,一上市就以其精妙绝伦而获得赞誉无数。

          发明了诺基亚如此高科技产品的芬兰同样也是桑拿浴的创造者,面对洗了几百年的澡,“五角”设计(Pentagon)照样洗出了新花样。他们的“聪明浴室”和“冷热桑拿”方案充分开发新材料和智能技术,突破传统桑拿一成不变的格局,更切合现代人消压解乏、放松身心的需求。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历来是芬兰设计师为之骄傲的设计理念。地袤人稀的北欧大地以农林业发源至今,其质朴平实的生活习惯和热爱自然的宽广心胸无不影响着设计师们的头脑。半个多世纪前,卡伊·弗兰克设计了一款存放奶油的小瓶子,其大小尺寸只好可放在双层玻璃窗之间,让其时众多没有冰箱的百姓家庭解决了存放难题。今天的芬兰已成为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家之一,这只奶油瓶仍是货架上抢手货,而弗兰克的这种设计精神也一直是设计师们的楷模。设计不是时尚,设计不是流行,设计是一种斯堪的纳维亚人引以自豪的生活方式,是昨日的传统和明日的期待。

          二战后仍然一穷二白的芬兰发展到今天的地步,一靠芬兰人的坚韧苦干和认真严谨,二靠想象力创造的神话。设计一直是芬兰经济的原动力,这也是为什么政府在推广设计概念、鼓励设计新手上如此舍得花大力气。2005年是北欧四国不约而同的设计年,和瑞典、挪威和丹麦相比,芬兰着重笔墨突出其令人骄傲的新生力量。由芬兰设计论坛举办的《全球·本土》和《进口·出口》等展览集中呈现了目前相当具有知名度和实力的芬兰年轻设计师,同时也深层次地审视了今日芬兰设计的走向。

          面对瞬息万变的世界格局,具有国际工作背景的设计师们在挥发各自天马行空的创新手笔同时,也体现了北欧文化之独特和深厚底蕴。以个人观点和经验为基础,透过新的敏锐视角,芬兰青年设计师们向全世界传递着来自北方的清新和洗炼。

           新地产

  • 大花布和竹躺椅

          看到这个标题,你一定会想到中国乡下的田园风景,而且还是记忆中的。因为如今的中国农村,只要富裕点的,都向城市学习,那份质朴和纯真正在日渐消逝……

          所以当我在遥远的北欧,看到那一块块色彩鲜艳跳跃的大花布和线条流畅的竹躺椅,便不由想起故乡。尽管布是芬兰的布,椅也是芬兰的椅。

           玛依亚·伊索拉(Maija Isola)是个农民的女儿,却在一九五零年代给二战后一片灰暗的芬兰带来了绮丽的春色。当年才22岁的她是玛丽麦高公司(Marimekko)第一个领固定薪水的艺术家和设计师,为玛丽麦高最终成就国际知名品牌立下汗马功劳。三十多年,五百多种图案,伊索拉于四年前仙逝,而这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布匹却仍然哗哗地在厂房里生产着,流向世界各地千家万户。伊索拉的设计以大胆的图形线条和丰富的色彩著称,其灵感来源于大自然、民间艺术和现代视觉艺术。农村里的人看到她的花布有一种亲切感,城里人则觉得具有独特的风情,五十年前的人雀跃于她的创新,五十年后的人则感知于怀旧,伊索拉的花布流行半个世纪,不得不说是奇迹,是她的个人艺术魅力和玛丽麦高成功商业策略之连袂佳绩。

          刚看完设计博物馆的“生活,艺术,玛丽麦高”展览,还在回味芬兰花布,感叹中国花布,设计协会的展览“竹的灵感”则进一步把我带入怀念江南的思绪。策展人找了些硬纸板做成的大纸筒,顶天立地参差不齐地耸立在会场,在幽暗的灯光下,倒也有些竹林的意境,只是九溪十八涧的秀竹又怎会有如此肥硕的腰身。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苏东坡老人家绝想不到千年后会有那么一批北欧设计师们成为他的信徒。或许是“外行”的缘故吧,西人看竹子,完全是全新的角度,更没有东方人对竹文化的传统概念。经过他们的摆弄,这些竹子基本上“面目全非”,无论是水果盘,小桌子,还是躺椅,现代感十足。就好比竹们换掉了穿了几千年一成不变的外套,一下子从老古董变成了时髦的都市新鲜人。其实中国人对竹子的利用算是老祖宗了,只不过传统守得太紧,反而渐失生命力。日本人在竹子的当代设计应用上走得很先,更带动了西方设计师对竹子这一天然环保材料的兴趣。芬兰设计师把竹子和不锈钢、铬钢等各种现代材料结合在一起使用,不仅在视觉上形成强烈而有趣的对比,在功能上亦更为实用,贴近现代生活。

          具有芬兰特色的竹子显示出了简约风格的一面,着实令我这个从小用竹壳热水瓶、爬竹梯子的中国人开了眼界。于是在躺椅上放下身子,闭起眼睛,听着耳边的电子音乐,虽非江南丝竹,倒是更合我口味来着呢。

    第一财经

  • 3+3=1

          3+3=1是今年夏天赫尔辛基设计博物馆的一个精彩展览,却和实用设计艺术基本无甚关联。三位女艺术家分别来自三片不同的大陆,以三种不同的艺术表达方式体现了我们居住的同一个世界。

          宝拉·维诺克(Paola Winokur)是美国人,以陶瓷塑造自然景观而闻名艺术界;玛格里特·怀斯特(Margaret West)来自澳洲,作品以天然石为材料,早就以她的珠宝和概念作品广为人知;克里斯蒂娜·瑞斯卡(Kristina Riska)则是芬兰本地人,擅长制作陶瓷雕塑和塔,构造脆弱的建筑。

          三人的共同点在于,她们都曾经有手工艺制作的丰富经验,却都将自己的作品渐渐发展成了主流艺术作品。维诺克和怀斯特都已是七十高龄,称德高望重不为过,瑞斯卡45岁,算是最年轻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可以说代表了其艺术领域的最高水准。

          维诺克装置作品一眼望去,便知与自然息息相关。冰川河流、大地土壤,在她手下成为凝固的雕塑。作为一名大自然的捍卫者,维诺克一直以她的艺术来表明自己的政治观点。2005年的新作“全球警告”由72个瓷球组成,排列整齐的白色小球上用陶瓷铅笔分别写了人类一味追求发展而对地球母亲犯下的劣行。每只球体都有些裂缝、突起或重重刻记,像是地球模型,却又似累累伤痕。尤其是裂缝中所上的兰色釉彩,好像枯竭的海洋,又像伤心的眼泪。维诺克的作品十分讲究内容和形状之间的平衡,陶瓷和谐的感觉、恰到好处的线条和精雕细琢的色彩,构成了她的作品之美。

          和维诺克相比,怀斯特的作品恐怕要令人费解一些。这位“无时不刻利用任何机会逛墓地”的女艺术家将1249朵黑陶、大理石、花岗岩和石板瓦制成的花瓣平铺在黑色的地上,其排列方式和彼此空间正如墓穴一般。“静止的生命”令人联想到繁花簇锦却娇弱不堪的花园,生命的轮回和自然的稍纵即逝。四叶形的花瓣如同十字架,具有宗教隐喻,同时也似指南针,暗示着力量、伦理和历史。刚刚看过维诺克的白色世界,转而进入怀斯特的一片幽暗中,思维在强烈的对比之下不禁急速震荡。一个是开门见山气势夺人,一个是温婉细腻,看似波澜不惊,却有一股更令人震撼的暗流,荡漾着彭湃的激情。

          作为这场展览中最年轻的艺术家,瑞斯卡在材料和技术上挑战最为大胆。她曾经做过一堵极其薄的墙,以至于外墙和内墙几乎重叠。虽然瑞斯卡在赫尔辛基艺术与设计学院学习时选择了陶瓷,但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满足于摆弄些传统的小玩意儿。粘土是她最喜欢也是最常用的材料,在她手里,粘土成为文化。和两位前辈一样,瑞斯卡从大自然中汲取灵感,关注历史,思考未来,在时间和空间的长河中游走。她所搭建的一堵堵墙、一座座塔,并非阻挡去路,而是探寻墙后面通向未来的出路。

          三种声音,一个呼吁,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园。

    第一财经

  • 也说桑拿

          如果你碰巧在这个专栏看到我之前所写的“空弹吉他世界锦标赛”和“手机投掷世界锦标赛”的话,先不要笑得太早,芬兰的古怪比赛还真有点没完没了。世界田径锦标赛刚在凄风苦雨中结束,“桑拿世界锦标赛”在南部小城黑诺拉便热火朝天地斗开了。

          比赛规则简单而残酷。参赛者们坐在摄氏110度的桑拿房中,不准相互打扰。组织者通过花洒每隔30秒往桑拿炉上浇水。谁能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利者。

          芬兰人发明创造了桑拿,五百万人口的国家倒有一百七十万个桑拿,平均每三个人拥有一个桑拿,可谓世界之最。所以要说这个桑拿比赛为世界最高规格,也不算吹牛,“世锦赛”之名当之无愧。今年的比赛有90名来自15个国家不怕热的男女勇士,据说是7年来最成功的一次。男子冠军还是芬兰自家人,他定神屏气地熬了足足13分6妙,憋走了所有竞争者,其中包括仅以2秒之差落败的历届连任冠军。女子冠军则来自白俄罗斯,成绩也不差,8分38秒。

          桑拿世锦赛虽然有趣,也就此给当地带来不少旅游者,但这种“享受”桑拿的方式显然有违真正的桑拿精神。桑拿原本是个具有放松身心和强身健体之功效的“圣地”,这样豁出去不顾一切地死熬,不仅紧张得要命,对身体更有损伤。不过,男人之间相互“斗桑拿”在芬兰倒也不稀奇,似乎谁撑得久谁就更勇猛。事实上,正是之前有那么一帮“桑拿迷”老在黑诺拉游泳馆的公共桑拿内“比武”,搞得其他人莫名其妙落荒而逃,这才干脆搞了个比赛,既不影响他人,又可比个畅快。

          我喜欢桑拿,蹲桑拿的时间也比在国内大有长进,但和芬兰人比,还是初级选手。有一年夏天我鼓足勇气蒸了热腾腾地往湖里一跳,终于体验到“透心凉”的滋味,所以冬日里自然不敢再轻易尝试往冰窟窿里跳或在雪地上打滚了。刚怀孕的时候在美国,美国医生嘱咐不可桑拿。回到芬兰,讲给芬兰医生听,她眼珠子一转鼻孔里哼一声,说没有的事!等参加产前培训班,助产士更是温柔地传授桑拿可以减轻压力的妙方。要知道,直到二战前,芬兰妇女一直有在桑拿房生孩子的传统。 试想,在偏远穷困的农村,桑拿是最温暖、最干净、最卫生的地方了,父亲总是在桑拿房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孩子,而家中的长者将水洒在孩子头上为他命名。

          芬兰人性格内向,却纯朴好客。如果你第一次去芬兰人家登门拜访,双方相谈甚欢,主人一时兴起邀你“入桑”,可千万不要少见多怪惊慌失措,应该马上做受宠若惊喜笑颜开状才对。受邀一起桑拿可是“国宾级”礼遇,除非你身体不方便,否则羞羞答答地拒绝就是不给面子,甚至不识抬举,双方好不容易热乎起来的友谊马上降温。

          根据芬兰人的理论,在坦诚相见热火朝天的桑拿房里,什么解不开的思想疙瘩、化不开的尖锐矛盾都可得以缓解。“如果桑拿、烈酒和鸦片都帮不了你,那你的问题就严重了。”,老话虽是这么说,并不等于把桑拿和另两样有害物质放在一个档次上,无非是突出桑拿这种健康模式可以令人不需自我麻醉便有所解脱罢了。

          然而除了自我解脱,桑拿是否还能解决敌我双方矛盾呢?试想两人决斗,不动枪不动刀,闷声不响钻入桑拿房看谁撑得过就算赢,充其量伤害自己,也算文明。不知道“桑拿国际锦标赛”的主办者们是否就是要提倡这种非暴力“战斗”呢?

     第一财经

  • 我为蓝莓狂

          每年夏天,我的公公婆婆都会开车到林子里采摘蓝莓。一手持如簸箕般的筛子,一手拎个塑料桶,不一会儿功夫就装着好几桶满载而归。回家后,先进行清洗分拣,然后放入一个特殊的大锅子里蒸煮,这个锅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龙头,煮好后一拧开,就是过滤好的百分百蓝莓汁。老人家用平时存集的牛奶纸罐装好蓝莓汁封存冷藏,这样到了寒冬腊月,像我等住在城市里的懒人就可坐享其成地品尝夏日美味了。

          蓝莓汁、蓝莓酱、蓝莓蛋糕、蓝莓冰淇淋……两位老人常常采得过头,家里便发了“蓝莓疯”,吃得我两眼发蓝。刚开始我曾经抱怨,甚至“恐吓”他们如此大肆采摘,属于虐待大自然的行为,当心来年一颗都吃不到。

          然而我们家年年蓝莓大丰收,至今还未遭到报应。事实上,芬兰的野生蓝莓多到发昏,以至于允许任何持旅游签证的外国人都可以前来采摘并且售卖,而不需要任何劳工合同。最强的外来采莓大军来自邻国俄罗斯和爱沙尼亚,今年夏天,有四十个泰国人也组团到拉普兰采莓。尽管他们自己掏腰包出旅行和住宿等费用,仍然可以赚下一笔高出他们普通工资好几倍的钱。

          当然,要在硕大的林子里找到又好又多的蓝莓也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芬兰的蓝莓公司都有专职向导,熟悉地形和植物学,才能有效地指挥采莓人何去何从。上个月有朋友从法国来,也是个“蓝莓狂”,我和先生便兴冲冲地带了他奔赴郊外,想显派一下“蓝色的海洋”,结果可想而知,赫尔辛基的城郊已经城市化,森林面积相对缩小,再加上我们完全不熟悉蓝莓的生长习性,别说海洋了,连滴水都没沾到。最后以10块钱在农民的摊子上买了3升告终,也算皆大欢喜。

          曾经有本地人对外来采莓大军颇有微词,认为他们抢了自家的饭碗。蓝莓公司发话了,我们也买本地农民的莓子啊,可是远远不够啊。总而言之一句话,有人采就谢天谢地了,总比烂在那里暴殄天物好吧?

          是啊,满世界都抢着要蓝莓呢。谁让这个小小的蓝精灵有那么多奇异的功效呢?想增强记忆力的得吃,想提高视力的得吃,想延缓衰老的得吃,不想生癌的得吃,不想得尿路感染的也得吃。最近研究发现它还是对付肥胖和心脏病的有利武器。美国最有影响的健康杂志Prevention把蓝莓称为“神奇果”,Health杂志将其列为“五十大超级食品”之首。

          善待自然母亲的芬兰人真是有福了,能自力更生吃免费蓝莓的芬兰人更有福了。像我这样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应该是蓝莓吃得还不够多,脑筋还不够灵活造成的。今年夏天算是过去了,待我天天定时定量补充蓝莓,吃到嘴蓝蓝,明年夏天定练就一身不怕蚊虫叮咬的采莓技术,采他个昏天黑地!

    第一财经

  • 闲说芬兰语

          芬兰语之难学,可谓“臭名昭著”。尽管芬兰大学实行免费教育,很多外国留学生还是望“芬兰语”而却步。为了消除留学生们的“芬兰语心理恐惧症”,吸引更多外来新鲜血液,这个秋天新学期一开学,芬兰的大学和工学院将大幅度提高英语课程,以至于提供英语教学的硕士学位达总数一半之多。

          对此决定,赫尔辛基大学校长并不认为芬兰语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但他同时也承认芬兰语“的确需要培育”。

          属于芬兰-乌戈尔语系的芬兰语大约五千多年前就初步形成了,目前世界上只有六百万人左右使用。这门神秘的小语种除了给人以生涩难懂的印象之外,事实上亦以其精妙而独特著称。据说《魔戒》作者托尔金正是在学习芬兰语后,受芬兰文化和神话的影响,塑造了他的魔幻世界,他更是根据芬兰语创造了《魔戒》中精灵的语言。

          以我粗浅的初学者水平,不适合在此对芬兰语指手划脚,只能说说自身感受。刚刚入门,很容易一下子被“面目可憎”的芬兰语那气势汹汹的劲头吓倒,于是哆哆嗦嗦地学到半当中,渐渐体会到所谓的“难”,一是其变化多端的“格”,变得人眼花缭乱晕过去;二是其紧密精准的结构,来不得半点误差,像极了芬兰人一板一眼的性格。“芬兰语其实并不难,只是和其他语言很不同罢了。”这是老师常常用来鼓励外国学生的话,说来有一定道理。其实这里学芬兰语的外国人相当之多,赫大的语言班如果不提早排队报名,就赶不上趟。而久住芬兰的外国人出口成章者更比比皆是。

          正好上周末看了电影《阿莱克西斯·奇维的一生》,令我对芬兰语又生一分感触。奇维是第一个用芬兰语写作的剧作家和小说家,被公认为芬兰小说和戏剧的奠基人,芬兰文学之父。十九世纪中叶,在瑞典统治下的芬兰,芬兰语,尤其是奇维所说的西南部方言被斥为“农民的语言”,上流社会均以说瑞典语为荣,说芬兰语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奇维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坚持用芬兰语创作,可想其艰辛程度。他38年的年轻生命在贫寒穷困、酗酒和精神分裂症的折磨中度过,未享半点生后的无尚荣光。如果不是看这部电影,我是无法想象芬兰人曾经在自己的祖国却以自己的语言为耻的。还是文艺青年的奇维为了混入赫尔辛基的上流文学聚会,不得不 “闭上自己的臭嘴”,以免往外蹦的芬兰词儿招致扫地出门。

          事实证明芬兰语终究不是粗鄙的语言,这是如奇维这等芬兰人咬牙坚持奋斗的功劳,要说其政治因素,也是芬兰人到底实现了独立自主的救国理想,要不然现在芬兰人人都得说俄语,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啊。

          回过头来说留学生们的英语课程,则是一桩顺应全球化潮流不得不做的事,当然“培育”工作仍旧要细水长流。还是赫大的校长,指出芬兰语教学仍旧是重要的,“或许这能让他们留在芬兰”。

          如果美国说芬兰语,还能汇聚那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精英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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